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嗅盐:提升力量的黑魔法,还是安慰剂?

作者:Hayden Pritchard

译者:Kai

你对于这样的场景一定不会陌生:在力量举比赛中,选手冲击极限之前,身边的人拿出一小罐嗅盐,给他们闻一闻,然后选手立刻就精神抖擞地冲向赛场了……没错,嗅盐是力量选手最常用的提高运动表现的道具之一,并且已经被使用了很多年了;基于它被应用的广泛程度,不难猜出,大部分人是相信它有用的。

不过,在本文里,我们会抛开那些经验之谈,只从科学的角度,讲讲嗅盐到底是什么,以及它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有用。

本文的要点如下:

1. 嗅盐最常见的用途,是在冲击极限前给运动员助一把力;

2. 不过,目前关于嗅盐的科学研究并没有表明它真的有什么作用;

3. 在将来,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基于「疲劳状态」下的力量运动员的研究,以及为什么嗅盐似乎只对于一部分运动员有帮助;

4. 在实际训练中,如果你觉得在冲击极限前闻闻嗅盐,可以从心理上帮你做好准备,那你完全可以使用它。嗅盐对于运动表现没有负面作用,其主要的副作用,比如气味刺鼻、刺激流泪等,往往也不那么严重,不会给你带来什么灾难性的后果。

什么是嗅盐?

如果你从来没有用过嗅盐的话,你可能会好奇:这到底是是个什么玩意儿,闻一闻就能瞬间提高力量?如果你用过嗅盐的话,你一定会对它的力量记忆犹新:在闻嗅盐的一瞬间,它的力量感觉似乎能强大到让一切事物都崩塌……

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讲,在你闻嗅盐的时候,它强烈的味道会刺激你鼻子里的神经末梢,然后你会下意识地躲开,甚至眼睛开始流泪。如果你像我一样对嗅盐敏感的话,你还可能会感觉到所有神经都立刻绷紧了起来,很多人认为这是身体的「战斗或逃跑反应(Fight-or-flight Response)」。

ammonia inhalants

在古代,嗅盐是一种医疗用品,主要被用作唤醒昏厥的患者。
图:Wikipedia Common

还有很多人喜欢用嗅盐进行恶作剧:让新手朋友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狠狠闻一口嗅盐,然后看着他们被呛到涕泪横流的样子……那场景,可以说是酸爽不已。

在我还是一位力量举运动员的时候,我和我的训练伙伴很喜欢用来自 Nose Tork 品牌的嗅盐,因为它的味道最刺激。有一次嗅盐刚刚到货的时候,我哥哥正好在家,于是我们就让他闻了一口新开盖的嗅盐(一般而言,开盖的第一口是味道最刺激的),结果他的表情如下,立刻冲到卫生间狂呕不已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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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这个视频是有点夸张了(我们在之前已经告知了它的副作用)。总之,如果你是第一次使用嗅盐的话,最好谨慎一点,因为你可能会对它的味道相当敏感。另外,这种恶作剧很可能会让你们直接友尽了,所以我也不是非常推荐你对自己的朋友这么做。

嗅盐的使用有多普遍?

在 2014 年,我和我的同事在澳大利亚的一场学术会议上报告了我们的调查结果。这项调查是关于 IPF 力量举运动员的兴奋剂使用习惯,嗅盐就是这些物质之一。我们在问卷中探究了如下内容:

1. 嗅盐的使用有多普遍?
2. 嗅盐真的有用吗?
3. 嗅盐安全吗?

在进行学术研究之前,仅仅基于我作为力量举运动员的经验,我会认为嗅盐的应用可以说是再普遍不过了。还有一些文献表明,其它运动项目的运动员也会使用嗅盐助力运动表现,比如曲棍球或者足球等等(McCrory,2006;Velasquez,2011)。不过令人惊讶的是,从来没人调查过它在力量举运动中的使用情况。

我们一共调查了 256 名男性力量举运动员,在其中,49.2% 的人说他们在比赛时使用过嗅盐。在这些人里,大部分会在比赛中只使用 2-3 次嗅盐(45.2% 的人),并且硬拉是嗅盐应用最普遍的动作(89.7% 的人)。

在接受调查的人中,绝大部分(79.7%)认为嗅盐是安全的,只有 9.8% 的人表明他们在使用的过程中产生了副作用(由于样本太小,我们并没有具体调查这些副作用是什么,以及它们具体的出现频率,但是从我的经验而言,这些副作用一般非常温和,并且很快就会消失)。另外,大部分人(78%)相信嗅盐可以提高他们的运动表现。

以上的数据能够有力地支持「嗅盐在力量运动中的使用非常普遍」这种说法(尤其是硬拉),并且绝大部分人认为它不仅有用,而且安全。不过,以上的数据只是整个调查最浅显的部分。接下来,我们需要用严格控制变量的学术研究探讨嗅盐是不是真的有用。

相关研究的不足之处

在进入研究解读之前,我想先讲讲目前存在的关于嗅盐的学术研究的不足之处。我们都知道,安慰剂效应是真实存在的,并且可能会显著地影响研究结果。因此,在设计严谨的实验中,一般有以下 3 个分组:

1. 补剂组
2. 控制组
3. 安慰剂组

在补剂组里,志愿者会真正使用被研究的物质;在本文的语境下,就是嗅盐。在控制组里,志愿者什么都不会用,只是正常呼吸健身房的空气。最后,在安慰剂组里,志愿者需要使用和该物质毫无差别,只是没有生理作用的安慰剂——这就意味着,安慰剂需要模拟真正补剂的外观、颜色、味道等等……在本文的语境下,志愿者们就需要吸入和嗅盐闻起来一模一样,但又不是嗅盐的物质。

可想而知,找到这种安慰剂并不容易。找遍所有相关文献,我也没发现什么可用的安慰剂。另外,假设这种安慰剂真的味道和嗅盐一模一样,它就也会让你下意识地产生逃避反应(假设嗅盐的作用真的是基于「战斗或逃跑反应」);换句话说,这种安慰剂一定会产生和嗅盐一样的生理作用。

在了解这一缺陷之后,让我们来看看目前的研究数据是怎么说的。

嗅盐有用吗?

关于嗅盐的科学研究并不多,而且绝大多数都没有发表在同行审议的期刊上(主要是会议的参展内容)。因此,我们只能基于有限的数据进行分析。

让我们先从正规学术期刊的研究成果讲起。

学术期刊的研究成果

据我所知,关于嗅盐与力量运动最早的系统研究来自于 Richmond 等人 2014 年的研究。这项研究一共募集了 25 名男性大学生,他们平均进行过至少 3 年的系统力量训练,深蹲极限至少有 1.5 倍体重,卧推极限至少有 1 倍体重。在研究中,这些志愿者们使用 85% 1RM 的重量做到力竭,并在开始测试之前 3 秒左右分别吸入嗅盐或者 Vicks VapoRub(宝洁公司出产的一种感冒药,一种薄荷脑搽剂,搽在胸前能够使感冒者呼吸通畅)。两次测试之间至少相隔了 2-4 天的时间,并且志愿者并不知道自己的测试顺序。

这项研究发现,嗅盐和 Vicks VapoRub 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差异。研究测试了深蹲和卧推两个动作,在这两个动作的测试中,嗅盐都没有体现出什么显著效果。

有意思的是,尽管这项研究有安慰剂组,但并没有设计对照组来对比没有任何干预情况下的实验结果。不过,研究人员分别估算了志愿者们在测试前和测试时的 1RM,结果发现在测试时,他们的 1RM 也没什么提高。

所以,这项研究的结果是嗅盐并没有什么用。不过,研究采用的测试形式是大重量做组到力竭,和常用的单次极限冲击的场景相差甚远。

到了 2016 年,Perry 等人发表了另一项研究,探讨了嗅盐对于运动表现和生理指标的影响。我们在这里仅仅摘取有关运动表现的内容。

这项研究一共有 15 名健康的男性志愿者,他们在参与实验之前的 1 年里,进行了至少每周 3 次的系统力量训练。他们都没有使用嗅盐的习惯,少数人用过嗅盐,但从来不在日常训练里使用。实验中,这些志愿者在以下情况下分别进行了 2 秒的静力膝上拉:不使用嗅盐;使用嗅盐后立刻进行;使用嗅盐后 15 秒、30 秒,以及 60 秒。嗅盐的使用方法是直接放置在志愿者鼻下,直到他们出现条件反射的躲闪动作为止。所有测试都在同一天进行,每次测试之间间隔 5 分钟,并且测试的顺序是随机分配的。

无论是最大张力还是最大功率,在组间都没有统计学上的显著差异。这就意味着,无论是在吸入嗅盐后多久进行测试,嗅盐都没有提高最大力量的作用。在分析最大功率时,在吸入嗅盐后的 30 秒出现了处理效应(Treatment Effect),但是由于个体之间的差异太大了,也并没有体现出统计学上的显著效果。

在生理效应方面,肌电水平(EMG,代表肌肉激活的程度)数值也在组间没有什么显著差异。不过,在吸入嗅盐后,志愿者们的心血管及脑血管指标出现了一系列的反应。大脑中动脉血的流速在吸入嗅盐后大约 10 秒达到峰值;在吸入嗅盐 15 秒之后,心率开始显著上升,而平均血压并没有什么变化。尽管这些生理效果都表示:嗅盐可以起到血管舒张的作用,但这似乎对于运动表现并没有什么现实帮助。

到此为止,相关的两个实验都给出了否定答案:嗅盐对于最大力量并没有什么提高作用。它可能可以帮助峰值功率(即俗话说的「爆发力」),但是关于这点的科学证据也非常不可信。

到了 2018 年,又有一项实验出炉了。在这项来自于 Bartolomei 等人的研究中,20 名男性志愿者不仅有着至少 3 年、每周 3-5 次力量训练的经验,还都对于力量举、奥林匹克举重的动作非常熟悉。在实验中,研究人员测试了反向跳(CMJ,用于分析峰值功率)和静力膝上拉(用于分析最大输出力以及力的输出率)两个动作,每次组间有着 3 分钟的休息时间。这项研究不仅有着安慰剂组(Vicks VapoRub),还有一个什么都不吸的对照组;吸入方式是将嗅盐放在离志愿者鼻子的 10 厘米处,连续吸入 10 秒钟的气体。和先前的研究一样,这项研究的测试顺序也是随机分配的,并且在测试之间至少相隔了 48 个小时。

反向跳的峰值功率和静力膝上拉的峰值发力都没有什么组间差异。不过,嗅盐组的志愿者们在峰值力的输出率比起其它两组都要高一点,而安慰剂组和对照组则没有什么区别。这些结果意味着,虽然嗅盐可能无法帮你提高最大力量,它却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提高爆发力。

同样在 2018 年,Vigil 等人也发表了一项类似的研究。这是第一项使用了女性志愿者的嗅盐实验。在这项研究中,一共有 20 名志愿者(10 名男性,10 名女性),他们至少有 2 年的力量训练经验,并且都熟悉硬拉的动作。在实验前,他们先测试了自己的硬拉 1RM,然后在两次不同的测试中,分别在 1RM 的基础上以 2.5% 的幅度增加重量,测量新的极限。在极限测试前 15 秒,志愿者们用最大努力程度吸入了嗅盐或者安慰剂(水),并且两次正式组之间相隔了 3 分钟的组间休息。同样,这项研究使用了随机的分组方式,并且在两次测试间相隔了至少 3 天。

结果呢?还是没有差别。无论是什么都不吸(基线数值),还是嗅盐,或者是水(安慰剂),志愿者们的硬拉极限都没有明显变化。女性志愿者的极限平均为 93.0 千克,而男性志愿者的极限平均为 151.8 千克。从数据来看,2.5% 的加重并不是很夸张(相当于女性加重 2.3 千克,男性加重 5.5 千克)。不过,如果加重幅度更小,可能就能体现出细微的差别了。

在前文中,我们已经强调过安慰剂选择的重要性,以及其他一些因素,比方说吸入的剂量和时间也需要控制。在 Richmond 等人的研究中,只提到了志愿者吸入了放置在离心管中的嗅盐,但是没有控制嗅盐与鼻子的距离以及吸入的时间。在 Perry 等人的研究中,虽然控制了时间和吸入剂量(直接使用嗅盐,直到志愿者出现条件反射的躲闪反应为止),但是同样没有控制嗅盐与鼻子的距离。在 Bartolomei 等人的研究中,使用了离心管装盛嗅盐或者安慰剂(Vicks VapoRub),既控制了吸入距离(离鼻子 10 厘米距离)也控制了吸入时间(10 秒钟)。最后,Vigil 等人的研究只是简单粗暴地让志愿者用最大努力程度吸入嗅盐,其它什么都没有控制。

除了以上这些没有标准化的因素之外,4 项研究中的 3 项使用了 0.3 毫升的嗅盐棒,其成分为 15% 的氨,35% 的醇类物质,以及 50% 的水。另一项来自 Richmond 等人的研究并没有说明使用的是哪种嗅盐产品,只说了产品为液态。所以,尽管实验使用的吸入方法相差甚远,但是志愿者总体吸入的浓度也许并没有什么差别。

总之,根据目前不多的科学证据,嗅盐对于提高最大力量并没有什么帮助。有一些数据表明,它可能可以帮你提高爆发力,但是关于这一点的科学证据也非常微弱。

未发表的成果

我把这些未发表的科研成果单独归结为了一类,因为这些结果一般是以概述或者海报的形式在学术会议上呈现的,所以,我们没有办法知道这些研究的具体实验设计和分析过程。未发表的研究在可信度上也远远不如发表在同行审议期刊上的文献,所以,这一章的内容会很短。

不少未发表的研究,都探究了嗅盐和最大力量、爆发力的关系。在 2017 年 Rivera 等人进行的研究中,募集了 11 名至少有 2 年系统力量训练经验的志愿者(8 名男性,3 名女性)。在每次测试中,志愿者们随机吸入了空气(对照组)、薄荷醇、普通嗅盐,以及强效嗅盐。在吸入后 30 秒,他们测试了静力膝上拉。这里的「普通嗅盐」指的是和前文实验中一样的嗅盐棒,而「强效嗅盐」则是来自 Nose Tork 品牌的产品(就是之前我们恶搞我哥哥时使用的产品)。结果表明,无论是最大发力率还是爆发力,在组间都没有什么差别。

同样在 2017 年,Archer 等人设计了一项非常相似的实验,只不过测试的内容变成了纵跳高度和冲刺跑速度。更具体一点,志愿者们测试了 3 次纵跳,以及 3 次 20 米冲刺跑的成绩。同样,嗅盐对于这些运动表现似乎并没有什么提高作用。还有一项来自于 2015 年 Mitchell 等人设计的实验,结果也表明,嗅盐无法提高运动员跳高或者跳远的成绩。

到目前为止,我们看到的数据都不太支持嗅盐的应用。

接下来,让我们脱离单次力量和爆发力测试的限制,再来看看另外两项基于 Wingate 测试的研究。

如果你不知道 WinGate 测试是什么的话,简单来说,它会使用基于你自身体重的阻力(一般是 7.5% 或者 10%)进行时长 30 秒、最大努力程度的骑行测试。WinGate 测试可以让科研人员得知志愿者的最大功率,以及他们功率随着时间及疲劳程度加深的变化趋势。

在 2014 年,Witherbee 等人募集了 9 名男性志愿者。他们的卧推极限都高于 1 倍体重,深蹲极限都高于 1.5 倍体重,并且分别在吸入嗅盐、安慰剂,以及什么都不吸的情况下立刻进行 WinGate 测试;每次测试之间相隔了至少 2 天时间。结果表明,嗅盐并不能提高 WinGate 测试的表现。Secrest 等人在 2015 年进行了一项类似的实验,募集了 10 名有力量训练的健康男性,并让他们分别在吸入嗅盐和什么都不吸后进行一场美式足球比赛,然后分别在赛前和赛后立刻进行 WinGate 测试。这就意味着,该实验的 WinGate 测试是在志愿者疲劳的状态下进行的。研究结果表明,几乎所有志愿者的峰值功率(90%)及平均功率(80%)都会因为吸入嗅盐而提高。

总之,绝大部分未发表的学术成果同样表明:嗅盐对于最大力量和爆发力并没有什么帮助。唯一的例外是来自 Secrest 的研究,发现嗅盐可以在疲劳状态下给运动员带来帮助。

我的实践建议

关于这个话题的研究结果高度一致:嗅盐对于最大力量并没有什么提高作用。甚至在其它的一些运动测试中,它对于运动表现也没有什么积极作用。基于目前的科学研究数据,嗅盐并不是什么有用的工具。

就我个人而言,我只会在硬拉时用嗅盐。这和我在 2014 年进行的调研结果是一致的:绝大部分力量举运动员会把嗅盐留到比赛的最后部分才使用(大重量硬拉)。在上文提到的最后一项,来自于 Secrest 等人的研究就发现,嗅盐对于疲劳状态下运动员可能有一些积极效果。我认为,这是一项非常值得深入研究的领域,尤其是在力量举运动中。想要真正模拟大部分嗅盐使用者的习惯,我们需要模拟进行两次力量举比赛:正常进行深蹲和卧推的 3 把试举,接着测试静力膝上拉;两次测试中,一次在膝上拉时使用嗅盐,另一次什么都不用。之所以使用静力膝上拉而不是普通的硬拉,是因为这个动作对于细微的变化更为敏感,避免了硬拉因为单次加重幅度过大带来的问题。如果这个实验表明嗅盐有用的话,就可以进一步关于设计嗅盐对于硬拉的帮助的相关实验。

另一个值得探索的话题是嗅盐带来的心理作用。我认识很多运动员,不用嗅盐就「High 不起来」,而另外一些不需要心理刺激的运动员,就不太喜欢使用嗅盐。Bryce Lewis 就建议过,应该对于嗅盐使用者进行一些心理测试;我认为这类实验会很有价值。这些实验可以告诉我们,那些人可以从嗅盐中获得心理收益,而那些人则不怎么需要嗅盐。

总而言之,嗅盐可能对于提高最大力量并没有什么帮助。但是,如果你觉得嗅盐可以帮你在心理上对于大重量做好准备的话,嗅盐可能是你冲击极限的好帮手,因为它可能虽然没有用,但是对于最大力量也没什么副作用。在疲劳状态下,嗅盐的作用可能会更大一些,但是关于这一话题,目前并没有发表在同行审议的学术期刊上的正规文献,并且也没人测试过嗅盐在疲劳状态下对于最大力量的影响。

一句话总结全文:嗅盐很可能只存在心理作用,而不是实际作用。

参考文献

  1. Archer, D., Munger, B., Rivera, M., Leyva, W., Barillas, S., Watkins, C., Wong, M., Dobbs, I., & Brown, L. (2017). No effect of smelling salts on vertical jump height or sprint timeThe Journal of Strength & Conditioning Research, 31(S1), S219-220.
  2. Bartolomei, S., Nigro, F., Gubellini, L., Semprini, G., Ciacci, S., Hoffman, J. R., & Merni, F. (2018). Acute effects of ammonia inhalants on strength and power performance in trained menThe Journal of Strength & Conditioning Research32(1), 244-247.
  3. McCrory, P. (2006). Smelling saltsBritish Journal of Sports Medicine40(8), 659-660.
  4. Mitchell, R., Skeen, L., Ramos, T., & Richmond, S. (2015). The effects of smelling salts on broad jump and vertical leap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xercise Science: Conference Proceedings, 11(3), 53.
  5. Perry, B., Pritchard, H., & Barnes, M. (2016). Cerebrovascular, cardiovascular and strength responses to acute ammonia inhalationEuropean Journal of Applied Physiology116(3), 583-592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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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8. Rivera, M., Archer, D., Munger, B., Leyva, W., Barillas, S., Watkins, C., Wong, M., Dobbs, I., & Brown, L. (2017). Effects of inhalants on force productionThe Journal of Strength & Conditioning Research, 31(S1), S191-192.
  9. Secrest, J., Jones, E., & Faries, M. (2015). The effects of ammonia inhalants on anaerobic performance following a simulated American football game: 1293 Board# 86 May 28, 900 AM-1030 AM. Medicine & Science in Sports & Exercise47(5S), 341.
  10. Velasquez, J. R. (2011). The use of ammonia inhalants among athletesStrength & Conditioning Journal33(2), 33-35.
  11. Vigil, J., Sabatini, P., Hill, L., Swain, D., & Branch, J. (2018). Ammonia inhalation does not increase deadlift 1-repetition maximum in college-aged male and female weight liftersThe Journal of Strength & Conditioning Research32(12), 3383-3388.
  12. Witherbee, K. (2014). Effect of ammonia inhalants on Wingate performance: 940 Board# 355 May 28, 200 PM-330 PM. Medicine & Science in Sports & Exercise46(5S), 258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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